荆不胜扣着扇子,和吕惠对视了一眼,说:“第一步通常不会下在天元吧……”
吕惠太了解他的师兄和师父,问:“你们下的什么棋?”
石人愚回答:“连珠棋。”
“…………”
“…………”
“干!”舒尹之摔了手中把玩的棋子,“说清楚啊师兄,搞什么?不是围棋啊!”
“我没说是围棋啊。”石人愚也很莫名其妙。
吕惠也无语了:“连珠棋你也不会下?”
石人愚:“不会。”
折腾来折腾去,奉知常都有些无聊,靠在轮椅背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小动作很迷人,像卸下防备的家猫,又懒又娇。
在苏州时还是一条阴沟里的毒蛇,究竟是什么时候有了变化?是心结得解离开湖中岛时,还是被自己逮住后脖强行抓进怀里时?谢致虚坐在奉知常身边,一只胳膊搭在轮椅凭肘上,是一个占有意味十足的姿势。
“怎么是个傻的。”奉知常声音细若游丝,钻进谢致虚耳朵里,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
受伤之后奉知常变得很好说话,知道谢致虚喜欢听自己的声音,心情好的时候愿意顺着谢致虚的毛撸。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并不如意的童年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伤痕。
谢致虚听见了,露出不明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