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愚心情大起大落,差点失去分寸。吕惠正在安慰他:“谁想得到冯京把师父关在墓木垄底下,我都没听说过宗门里还有那种地方——”
武理小声插嘴:“我倒是听过一耳朵……”
越关山眼疾手快在石人愚看过来之前捂上了武理的嘴。
“当时已经留了心眼,在外面派了人守着,谁知道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冯京就发现了异样,能从另一条路把师父转移了呢!”吕惠本来还在安慰人,却越说越气,握拳砸在石桌上。
找到了一个,弄丢了另一个。
数人都陷入低沉,没有注意到谢致虚独自离开了小院。
卫队还在巡逻,但谢致虚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掩盖之下。
那间挤了两张榻的小房间,原来是吕惠的储物室,他因为坑蒙拐骗被掌门惩罚一年之内不得回山,储物室就被同门搬空了。现在正好给客人们暂住。
武理洗着帕子,他的室友是谢致虚,现在成了奉知常,还要负责把伤患照顾好。
榻上半昏迷的人又在小声哼哼。武理拧干帕子,走过去搭在汗湿的额上,奉知常两颊烧得通红,神志不清。一年到头也难得碰上奉知常狼狈落难,武理趁机占便宜,在奉知常脸上啪啪一拍:“别叫了别叫了,等小五回来伺候你,我才不奉陪。”
谢致虚不知去了哪里,天色擦黑,皇人岭灯火骤亮,才等到他返回。武理什么也没问,表现得完全不关心谢致虚做了什么,和他交了班,自己去和越关山挤一屋睡觉,临走前还嘱咐他:“晚上不要睡太沉,老二烧得厉害,你仔细着点。”
谢致虚点点头。
他都没想过今晚自己还睡得着。
奉知常总是忍不住无意识去挠腿上腰上的伤口,谢致虚只能坐在榻边,将奉知常双手圈在掌心握住。
奉知常的嗓子很细,呻。。吟也细弱,他昏着时没有清醒的时候那么多防备,流露出脆弱的神情。谢致虚守着他,任由他轻微的哼哼像鸟翅最柔软的覆羽,在自己耳边逗引似地挠痒。
——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