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雁门耿耿于怀的是被项横偷袭成功失了面子。
熟悉的木轮声靠近院门,谢致虚敏锐回头,果然是唐宇推着奉知常过来,两人对着热闹非常的院子都感到困惑。
奉知常看了谢致虚一眼,没有理他,目光在人头间不断巡睃。
谢致虚知道他在找武理。但武理不在前院,从项横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人就不见了。
奉知常只好妥协,他已经很久没使用同根生,大概是为表达拒绝交流的态度。
——还不吃饭吗?
暮日西斜,到了晚饭时间。冀州城外成片田野间,炊烟从麦秆后升起。
招待众人的农院主人做惯了旅客生意,一手大锅饭炒得喷香,一粒羊肉碎末五粒米,撒上芝麻葱花翻炒,再淋上鱼肉高汤。
鲜就一个字,左为鱼右为羊。端进院子时左邻右舍的看门狗一齐吠叫起来。
小五蛇吐着信子从奉知常袖底钻出头,它也尝到了味道。
蛇瞳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奇异的幽蓝色。
“怎么会这样?生病了么?”谢致虚问,一边给奉知常烫碗筷,递到他手里。
奉知常勉为其难回答:
——要蜕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