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关山抱胸在旁听着,像头暴躁的狮子,脸上第一次被气出一点血色。吕惠不停赔礼道歉并劝说:“毁不得毁不得!这是皇人岭登记在册的兵器,每年要盘点一次,只发给内门弟子使用。兵器无罪,其罪在人,越兄和骁云卫的小兄弟们只管收拾那小子好了,可千万别拿神兵出气!”
“杀了他!”宁武愤怒大吼。
“把他浸猪笼、泡粪池!”胡服小子也摩拳擦掌。
这帮人都替他把怒火发泄完了,雁门显得有点呆滞,愣愣坐着,周围围了一圈同伴。
眼角那道伤痕浸出一滴血珠,顺着脸庞滑下,像血泪。
同伴小心擦掉,心疼地说:“我们雁门破相了,这会留疤吗?”
“应该会吧,”有人说,“你看谢哥脸上之前不也被划过吗,疤痕现在都在。”
这下大家都看向谢致虚。他脸上确实留下了之前划的两道伤口,不过一个在脸颊,一个飞过眼角,一看就是械斗所伤,颇有些江湖浪气。雁门那道伤口却在眼下,梦啼妆泪,有几分妖冶。
“你大爷!”
雁门突然惊醒,蹦起来。众人都吓了一跳,以为他为自己破相所苦,却听雁门怒吼道:
“竟然敢偷袭我!爷爷今天不送你投胎重读一遍私塾,你不知道武德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说着就拔出弯刀气势汹汹往项横脖颈砍去,那架势竟真是想要他性命。
刚还说着随便你们怎么收拾他的吕惠这下大惊失色,赶紧拦腰抱住雁门:“打一顿可以,杀人就算了,兄弟!你在我眼皮底下把我师弟杀了,让我怎么跟宗门交代!”
“别拦着我!太丢人了!我要他死!”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