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惠沾了伤员的光,得以和谢致虚并肩趴在楼梯口看楼下车队的人来来往往准备下一段行程所需的物资。
谢致虚侧目看着吕惠:“怎么好像你很熟练一样?”
吕惠却道:“我才是奇怪呢,你一世家出身的小少爷,怎么这么自然就接受了自己喜欢男子的事?难道是天生的?”
“我怎么知道,以前又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谢致虚低头晃晃在手中的药碗,又想了想,“我有个兄长就喜欢男子,我……见过他和情人的相处。”
“哦,”吕惠了然地点点头,继而又突然震惊道,“你该不会偷看了人家的卧榻秘事吧!”
噗——一口药还没咽下全喷了出去。
一楼荆不胜正从底下经过,身手极其敏捷地一闪,快到谢致虚都没看清她的动作。
荆不胜的目光从脚边一滩从天而降的不明药液移到二楼凭栏。
谢致虚寒毛悚然一惊。
“不喝光药就把你吊起来鞭三百哦。”荆不胜和蔼一笑,摇着骨扇走了。
一看身边,早不见了吕惠身影,正蹲在栏杆后躲起来瑟瑟发抖:“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的女人。”
谢致虚:“…………”
二楼一间房门打开,奉知常推着轮椅出来。
毒老怪像在他身上长了一只眼睛,奉知常一出现,他也蹦蹦跳跳地现身,紧追在奉知常身后。
“喂喂奉二,老友重逢别不理我嘛!”
“来,你看看我身上的绷带,是我在网罗天下奇书的凉州大云寺钻研出的最新款。其中用料很讲究,逻辑很独特,足以谓之百毒不侵。你试试看能不能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