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舔了舔爪子,向谢致虚问好:“打完了吗,小兄弟?”
远处,侯待昭收回手掌,月光下低头打量自己被洞穿的伤口。
谢致虚撑着身体爬起来,吐出一口血,腹部剧痛,他本来计算好的还有一击之力,然而侯待昭那一掌仿佛在他的丹府上打开一个缺口,内力如放闸的水库哗哗流空。
他咬了咬牙,愣是没想出能骂些什么。
“弟兄们,”周才在树上说,“侯大人把猎物都奉送到眼前了,还客气什么呢。”
剩下半截剑眨眼就被钢爪削断了,周才龇牙笑着飞扑下树,将谢致虚逼至树干,爪尖点在眼球上:“怎么,没劲了?”
谢致虚偏开头,利爪擦过他眼角,留下一道斜飞的伤口。
树上的豺狼们已做好分食的准备。
山坳突然震动起来。
震源逐渐逼近,地面明显抖动,开阔草地里的侯待昭和树林下的周才同时抬头——
林子里拔地而起一座山,排山倒海向此间冲来,树木如竹筷脆弱地折断在山脚。
周才都看愣了,谢致虚借机一计撩阴脚,又抓住他卡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关节一错,瞬时放倒。
周才痛得狂吠:“你找死!”
树上的属下们要疾冲下来解救老大,那座大山却已移动到眼前——哗!老四的巨掌分开树丛,林冠里的鸟和人一起被摇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