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虚见他在袖里掏了半天:“你拿什么呢?”
武理掏出一把瓜子。
钓鱼叟搁下鱼竿,摘下斗笠,放在胸口扇扇风。
“你上钩吗?”武理津津有味地问,并与奉知常分享瓜子看戏。
“这人谁?”谢致虚问,一边握住剑柄。
“还没出手,怎么看得出来。不过听说机要处的西门浪喜欢吃鱼,豺来了,狼也要来,豺狼总是同行的。”
谢致虚往前站了一步,越关山按住他肩头:“要不我去?”
“不,”谢致虚说,“你留下来以防偷袭。”
靴子一踏上桥梁石板,水面就晕开一圈微波,钓鱼叟垂及胸口的花白胡须一抖,长长出了口气,负手站起来。
他站起身的动作很奇特,身体甚至没有前倾,仿佛毫不借力,拔地而起。
谢致虚缓缓拔出剑,听见耳鼓里的心跳声。
钓鱼叟嘴巴未动,声音传出:
“谢氏不得过此桥。”
言下之意只要不姓谢的都可以过去。
但桥这边没有一个人动弹。
谢致虚向桥上走了一步,那钓鱼叟又说:“听说你很快?”他扬手将斗笠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