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虚道:“我娘一直怀疑他结党营私,可惜我爹不相信。”
——听起来你娘是个聪明的女人。
奉知常放下茶碗,和谢致虚对视。
——你想杀了侯待昭给你爹娘报仇?
“我……”谢致虚一时语塞,“我没有。报仇……这是我二叔的想法。”
——那你想做什么呢?
谢致虚愣愣看着奉知常,反问:“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奉知常皱眉。
谢致虚说:“我如今连我二叔的混混儿子都打不过,又能做什么?”
他语气中藏着浓稠的情绪,奉知常突然收回视线,仿佛不愿深究。两人沉默对坐,良久,奉知常才又说:
——你就算什么也不做,留在江陵,迟早会被你二叔利用。
这个问题谢致虚不是没想过,徐晦要报复侯待昭,有了他就算出师有名,能召集来仍愿对谢温庄主效忠的遗部。他就算什么也不做,也是一面旗帜。
奉知常两眼一眯,流露出一贯的精明,谢致虚的心思在他面前暴露无遗。
——究竟是你二叔利用你做旗帜,还是你利用他做刀。
谢致虚手心冒出一层汗,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