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嘲笑地:“嘶——”
谢致虚:“…………”
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被蛇仗人势。
配露芽的是白瓷具,碧绿水色盈了浅浅一茶碗,香远回甘。
谢致虚走出里间,在奉知常身边坐下。
“嘶!——”
“嗷嗷对不起,天哪……”
黑不溜秋的小五与椅凳融为一体,差点被谢致虚坐扁,愤怒地吐着信子溜回奉知常袖子底下。奉知常撩起眼皮看着谢致虚,意思是有屁快放。
“在苏州带我走的人是我二叔,刚刚你也见到了,我回江陵后就住在他家里。呃……我们家情况有点复杂,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二叔,他遇见我后,为了不让人发现,立刻带我出了城,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奉知常垂眸吹了口茶雾,白皙的额角青筋隐现,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谢致虚脑筋转得飞快:“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两年前事发突然,我走得急,连家里后来成了什么样都不知道。我没想要做什么。”
——你家是怎么回事?
两年前先生把谢致虚带回邛山,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的身世,山庄里外除了一个人精三师兄,几乎没人知道他身负的恩怨。这时突然要他讲述,谢致虚反而不知从何说起,想来想去,最好长话短说:
“我家原来是在郊山上的归壹庄,我爹是庄主谢温,十年前收留了一个落魄江湖客,因他精明能干,逐渐在庄里拥有了极重要的地位,有一天野心暴露,害死了我爹娘,改建归壹庄为白马堡。那个人叫侯待昭,如今白马堡的堡主。”
——野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