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细烟水上!以面化面,很实用。”
“细烟水上作何解?”谢致虚问。
武理笑道:“细烟生水上,圆月在枪中。梁家先祖定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儒将。”
两道弧面冲击,在比武场的大理石台上留下清晰刻痕。银枪直刺越关山,枪尖却悄然出现在他背后,无声无息伺机一刺,越关山本能闪避,仍被阴走一撮裘毛。
“银蛇摆尾!漂亮!”
对面包厢一声喝彩,是梁稹,他显然很投入,梁老太爷也点点头。
“哎呀猜到老虎尾巴了,”武理幸灾乐祸,“他最烦别人动他袄子,某人要生气了。”
越关山以内功见长,招招气势磅礴削木飞石,比武台上一时烟尘四起。梁汀使枪,看重的是一个锐字,锐不可当,锐破千军,枪尖势如破竹劈开烟尘直取越关山,被他空手入白刃再四两拨千斤。
台上逐渐升起一股寒气。
“结霜了!”有眼尖的人惊呼。
大理石台面的石纹淡化、覆上一层凝结的白。比武场气温骤降,寒风呼啸宛如置身雪山之巅。
武理说:“白头老人的绝技,内功白首寒,你们看。”
台上属于越关山的黑影从头顶开始一寸寸淡去颜色变得洁白如雪,他再起势向梁汀攻去,裹挟着凛冽冷意。武场一变得披霜挂雪,梁汀动作就稍许有些迟钝,仿佛不妙。
谢致虚想起来他在湖岛山洞中吃了不少苦头,又在解毒养病期间。奇怪,怎会接下这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