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知常抽回手,皮肤依然冰冷没有温度。
——把石床后的草堆抱来铺在台上。
谢致虚沉默片刻,还是听了吩咐,不得不对奉知常给他同根生的做法有了新的理解——不过是柳柳迟迟不到,需要人打下手罢了。
石床背后如他所想,果然是一处通往幽深的隧道,不像他原先爬过的那条一般天然形成,地上铺着石砖,隧道出口堆着干草堆。
谢致虚抱了满怀回到石台,奉知常已经进了山洞,在贴着岩壁的角落里俯身不知倒腾什么。
石台上铺干草是要做什么?添一个人睡觉吗?
谢致虚已经完全捉摸不透奉知常的思路了。
等他铺完草回到山洞,奉知常推着轮椅的身影消失在石床后的隧道之中。
谢致虚追过去,然而隧道前行不远就有数条分岔,他将耳朵贴在左岔路上能听见轮椅逐渐远去的轱辘声,贴在右岔路上也能听见,山体绝佳的集音效果这时候简直令人毫无办法。
他正要离开,隧道深处忽然送来一缕徐风,在鼻尖打着旋,留下股隐约与泥腥苔湿都不同的气味。
有些不同寻常,谢致虚耸耸鼻子,那气味又消失了。
此后数天,除了饭点奉知常都很少出现在洞穴里,仿佛因谢致虚追来强行入伙,连看管人质的重任也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