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仔细回想,又仿佛根本没有音调,是在他心中凭空冒出一个念头,怪异至极。
——到石台上来。
那个念头又从他心底冒出。
石台上只有奉知常的背影,几只海鸟飞掠过台前一线湛蓝的天空。
谢致虚走过去在奉知常身边席地而坐,城镇变成远在天际的一道墨线,湖天相接如明镜,澄澈而平静地拂去深处潜藏的暗流。
他看了看奉知常的侧脸,收回目光,又看了看,最后问:“你给我吃的就是同根生对吗?”
——你很聪明。
没有张嘴也没有视线交流,奉知常在他二十余年缄默的人生中早已习惯不动声色。
同根生这种草就是柳柳能成为奉知常代言的原因,谢致虚还好奇过其中运作的机制,现在看来果然颇有些心意相通的意思。
‘难怪我昨晚梦见了许多奇怪的记忆,这么说来,师兄岂不是也能看见我的梦境?’
他试着在心中提出问题。
没有回应。
不知这个同根生是单向联络,还是奉知常不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