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虚说完一番长篇大论,清清嗓子,手背被温热热地触了一下,低头发现是柳柳端来一杯茶,像是犒劳的意思。
再看奉知常,眼睛与竹筷都停留在饭桌那道红烧鲈鱼上。也不知道这杯茶是谁的意思。
此时唐海峰已不如先前气定神闲,阴□□:“原来贵派乃是修习口舌之术,谢小弟着实一副好口才。”
谢致虚喝一口茶,道:“好说好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浪费唇舌,主要是唐哥别给我找发挥。”
唐海峰气急,这时包间里响起三声巴掌,他循声一看,才发觉窗外瓦顶上竟还站着个人,拥一身华贵不凡的黑裘,脸色雪似的苍白。
这人能在倾斜的瓦顶上站稳如履平地,令唐海峰不敢小觑。
“你又是谁?”
越关山一摊手:“在下就是一个路人,也觉得这位小兄弟说得颇有几分道理,是以鼓掌聊表赞同。”
小兄弟是指谁简直不能更明显,单看面相唐海峰比谢致虚至少大了一轮。倒不是唐海峰显老,而是谢致虚着实生得脸嫩,眼睛大大的,瞧着很乖。
此方人多势众,唐海峰骑虎难下,脸色十分可怖,突然屏风外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带着些责问的意味。
竟是跟在梁汀身边,那名唤作陈融的笛师。梁府护卫似乎是以他为主,纷纷归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