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粉末已送往妙手堂,医师是否已经证明正是梁公子所中之毒而不是隔天留下的糕点糖粉!”
唐海峰不可思议道:“如何能是糕点糖粉?”
谢致虚:“好,那就是医师尚未证实粉末确系毒药。我再问你,你带人搜查戏台,可有发现昨日观众吃剩的果籽油纸、瓜皮糕屑?”
唐海峰扯扯嘴角,咬牙切齿:“什么瓜皮糕屑,你在说什……”
谢致虚打断:“好,看来这些都没有,诸位在戏台上兢兢业业打扫半天,只找到了一星半点粉末。想必是勾栏院的小厮偷懒,洒扫做得疏漏,扫完了看台上所有垃圾,唯独剩下粉末专让你们发现——你不必驳我,我说的是小厮,不是你。还是说你留下的东西让人家小厮背了冤名,心有愧疚?”
唐海峰一张脸黑如灶底,他已经完全听懂了谢致虚话里话外之意,连身后跟随他的梁府护卫们也垂下刀剑面面相觑。
谢致虚又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唐海峰腮帮显出牙根的形状:“你、说。”
“诸位运送那粉末,是托在手里经了无数人辗转吗,那其中有任何猫腻岂不是无从查起——”
“怎么可能托在手里!”唐海峰怒不可遏,“那么丁点儿粉末,风一吹就散,当然是装在匣中里外三层包好……!!”
他说到此处,自己也反应过来,当即脸色就变了。
谢致虚好整以暇等他插完嘴,最后悠悠补道:“是啊,这风一吹就散的粉末,是怎么坚持了一整天加一个晚上,终于等到唐哥你带人寻它千百度又蓦然回首见它于灯火显眼处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