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理歪着头问谢致虚:“你是在说我吗?”
谢致虚并不回答,又捡了颗青枣:“多少钱啊?”
“十文一斤,”武理答,“记你的账去吧小抠门儿。”探头朝楼下嚷嚷:“脚趾甲也要涮啊。”
越少爷一手拎皂角水桶一手扛毛刷,牙齿挽高袖子,朝楼上挥了挥刷子。
谢致虚叹气:“是啊,出钱是我,记账是我,出力还是我。”
武理定定看他一会儿,笑了出来,眼中了然,但蓦地又长叹一声:“好好好,师兄我这就去干活。你想要怎样?和老二见面还是直接把他绑回师门?”
他果然没猜错,师兄确实知道更多信息。
谢致虚道:“你还是把你知道的先告诉我吧。”
武理:“那不行,我跟人家保证了不能说出去的。这样吧,我可以帮你和他沟通一下,不过你可不能来硬的哦,咱们两个废物点心,给那条毒蛇塞牙缝都不够。”
谢致虚不置可否,手中身契簿往栏杆上一撂:“越兄弟!”
越关山抬头,发现是谢致虚在叫他,马毛涮掼进水桶,双手平展蹬蹬蹬几步踏空飞上二楼。
狼犬似地蹲在栏杆上。
“咋了?”
“身契簿,还要麻烦越兄再跑一趟帮我送回去了。”
“没问题,”越关山很爽快,“哟,还有果子!”
武理啪地打开他手背:“去洗手!”
“你猜越关山是什么来历?”
躺在榻上,武理侧头问谢致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