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关山虽看上去颇为开朗,到底和谢致虚不熟,也找不到话题。
过一会儿,越关山突然开口:“谢兄在城里可有落脚的地方?方便的话,我找你还钱?”
谢致虚连忙摆手:“一文罢了,越兄,相遇即是缘。”
这是借了越关山的话,两个人都笑起来,气氛终于活泛些许。此时巷口传来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前后脚孤零零的踢踏。是一队人在行路。
越关山靠着墙壁的脊背站直了,朝巷口望去。
领头是一个中年男子,蓄着长须,肩宽背阔,束发戴冠,内穿襦裙,外罩对襟衫,作一副文士打扮,侧身扶着一位老夫人,几个仆从跟在两旁。
老夫人身边还有一位老嬷嬷,谢致虚一眼便瞧见,心道这莫非就是那位管事嬷嬷。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行动,越关山早已眼疾手快地跳到路中央,站在中年文士面前,呔一声将那文士和老夫人俱吓了一跳。
“我乃凉州越关山是也,久闻春雷刀客大名,今日特来讨教刀法,还请赐教!”
那中年男人约摸就是苏惊雷,虽给这突发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倒也没有否认刀客名号。
老夫人摸着心口:“哎哟,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哎哟……”
苏惊雷和老嬷嬷急忙一左一右搀住老夫人。
“娘你别急,待儿子问问清楚。”
说是这么说,但苏惊雷看向越关山,眼神已经镇定下来,明显对眼前的情况心知肚明,继而又转头看谢致虚:“你也是来——”
谢致虚立刻后退一步:“我不是,我只是路过。”顺带还将佩剑往身后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