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昀道:“诶,可是那牡丹坊的座主?”季云道:“陈别驾有所不知,长安乐行千百派系,没有座主之说,只是苏供奉手中,有一只宣州的奇笔。”
一笔化恩怨。
陈昀听季云言,义门坊正在追杀竹西南不嫌,笑说荒唐,承诺出面调停此事。
几个人谈完这些,相互辞别。顾越吩咐季云跟去陪同,回过神,忽见一位紫衣俊俏公子,胯驭白马,肩背长弓,风驰电掣朝着猎营而去:“正中咽喉!”营中旌旗列列,如同燃烧的火焰,将他卷入怀中。
金草遍野的丘坡尽头,云卷云舒。
苏安来时,黄土大道奔涌着北去应考的官员的马车,一辆辆,与他交面而过。
顾越蹲在曲江畔的青草间,低垂眼帘,手里泼起清水,洗着一张红木弓:“怎么来得这么迟,还当是你又恼我。”苏安刚踩着草地,见此,笑得不行,扇起玉骨扇。
“十八,方才我还遇到裴郎,他们也都是为迎朋友,还有徐员外,吹的曲子换成《凉州变》,诶,季郎玩笑说,他吹得比你好……嗯,还听见一首诗。”
三年一上计,万国趋河阔。
课最力已陈,赏延恩复博。
垂衣深共理,改瑟其咸若。
首路回竹符,分镳扬木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