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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首酸溜溜的诗之后,陆续又有几个小吏寻他,自称游桓之在河南府的旧人受托前来招待。

顾越想了想,不知哪里来的气节,回答他们说自己已有落脚之处,又道过辛苦,写信让他们带回去表达感谢,就不再麻烦。

如此,面对南牡丹的绣旗子独自坐着,三碗入腹,已是醉意上头,见那丹字重了影。只记得,前前后后,共有三个人在他的对面坐下过。

头个人,错把他当作揽活的货郎,上来捏他肩膀,问他有没有意愿贩卖水果。

顾越没有生气,只问他道:“你卖的是哪种水果?”那位果老板道:“诶,扬州秋风蜜,现江南河段疏通,水运便利,半月就到。”

原来是时兴的蜜桃。

顾越低头打量一眼自己,觉得这而立之年,兴许推不动太重的车了。果老板摆了摆手,说道:“这片坊里富贵,十月,妇人常骑马秋游,舍得花钱买桃,专门就眷顾像你这样俊朗的。”顾越点了点头,心情稍微和缓了些:“不错。”而后,拒绝之。

聊完这段,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顾越抬起脸,看了一眼。一位鹤发童颜的男子走下车,顺着曲子,正四处寻问填词的人是谁。顾越觉得自己写的不好,没敢作声,还是店老板给男子指点道:“是那位顾郎。”

“顾郎。”男子立即来到对面坐下,掏出了一个竹筒,“顾郎之名,我是早有耳闻,如此利落的人,定是会下棋的,闲着不如摆一局。”

竹筒打开,一张纸画的棋盘摆在桌案,那两筐琉璃子亮相时,顾越心中一醒。

此人是名动两京的翰林棋待诏王积薪,传说他每次外出游玩,途中不管遇见谁,哪怕平民百姓,只要会下棋,都要下马对弈。赢过他的,还可享用一顿佳肴。

顾越笑了笑,没有推辞,执白先行,在四个星位分别摆上两个:“王待诏,请。”王积薪跟着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