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非常了不起的县令!
下章发糖,但是请原谅,本段宣政剧情的原型是重大历史事件,糖可能不是重点,毕竟他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谈恋爱的,办完各自的事,自然而然就会有思想境界和感情的升华,也就是,会更上一层“楼”
注:范阳薛公是什么人物呢,他有一个已故五十年的爹,名叫薛仁贵。
第38章 日出
东方旭日冉冉,两岸是平原万倾,一曲不知名的《永济渠行》,曲调正统,一强三弱,节奏坚定不移,始终未见快慢变化,就像是把丹心深藏在了旋律之中。
顾越听完,觉得神清气爽:“要是郭弋在此,定比我还高兴,你已然领略了做将军的另一半。”苏安停下,把笛子拍在手心:“是吹啊?”顾越啧道:“不是,是执掌军号。”
“战场上,沙尘滚滚,昏天黑地,卒子不知胜败,除了看军旗,那就只能听军号,依律,一军设鼓号伎三百,一营设凯乐伎三千,又言,顺风击鼓三巡是乘胜追击十里,逆风鸣金八声是徐徐退守三里……这些,你应该很向往吧。”
“是,也不是。”苏安又想起师父韩昌君,说道,“军中伎不比士兵容易,天寒地冻,腥风血雨,要保持节奏,需有极大的定力,就像咱们出使宣政,明知道越陷越深,却依然要坚持,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能回头。”
雾气渐渐飘尽,丹红的光洒落在长河,岸边芦苇丛在风中荡起波浪,呼啦啦地响动。
顾越静默了片刻,开口道:“阿苏,你真不怕危险?节度营的将士常年戍边,大多不服朝廷,若要闹起来,就连吴刺史也未必能保护我们。”苏安想一想,答道:“不怕,越是高岭之花,越美,不仅音律如此,人也……”
下一刻,苏安眨了眨眼,便是连人带玉笛,被顾越按在船舷上,裹进温暖而舒适的貂绒大氅之中。苏安的那双冰凉的手,刚脱开笛孔,又被顾越拢入炽热的掌心。顾越的呼吸有些喘,清澈的眼中映着红日。
苏安缓过神,笑着往前吐出一口白气:“这几天,你睁开眼便看漕运簿,走出舱便和别人论州政,都不同我说话,我挺想你的。”顾越道:“我也……”苏安道:“啧啧啧,酸死了,一到幽州,我就要去教坊司访友,不能陪在你身边,那该怎么办?嗯,你说怎么办,你得平平安安的,别惹事。”
苏安没有说,其实每天夜里,顾越和随行官吏交代完公务,蹑手蹑脚走进他的舱室,坐在他的床边,替他掖好被子,添好炭火,俯身落吻时,他一直醒着。
顾越引着苏安的手往自己衣里探,一层绛纱,一层青衣,中单棉布,底衣丝绸,一路迂回盘旋。直到触及体肤的时刻,苏安指尖微颤,终于迸出句话来:“你,你吹,吹弹可破。”顾越道:“这是什么词?没听过,你造的?”苏安道:“对。”顾越弯起眼睛:“阿苏,一起看日出。”
苏安不肯听,咬咬牙,把指甲掐进顾越的后背那一片细润而紧致的肌肤,几欲剖出肝肠来。顾越受了疼,笑得便有些吃力,怀中拥得更紧,低头咬住苏安的唇。
一时,唇齿间卷过淡淡的茶香,苏安轻哼一声。顾越虽上得果断,但伺候得十二分小心,先是爱抚过他口中每一寸的私密,待彼此适应之后,方才捧起他的脸,用了些力道,吃得更深。
两个人共同呼吸,苏安的脸染透绯红,喉结颤动,咽下了一口分不清是谁的津液。顾越的眸中泛起一丝涟漪,也不敢再索取,只拍了拍苏安的肩膀,从容地分开彼此。
河风吹过湿热的唇,凉飕飕的,苏安怔了一下。顾越看着他,笑道:“我说过会教你的,怎么,够不够。”苏安低下头:“不够。”顾越:“啊?”
方才尝过情滋味,通了七窍,如何能舍得放开?一放开,又不知还要憋多久,才能……顾越还没来得及细问,便被苏安扑住胸口,撞回舱壁,给强吻了去,他又如何料到,一开始迷茫的苏安,突然变得勇敢,深时几度舔入喉桃,浅时把唇角舐得水光莹亮,不仅在他体内驰骋自如,且还不松口了。
苏安打小就练过气息,能把一页纸吹在竹节上纹丝不动一盏茶,更何况情至深处,那是至死方休的。如此斯磨,谁也不让谁,火焰般炽热的气息喷射在彼此的脸上,直到鼻尖滴汗,睫毛凝露。
苏安闭着眼睛亲吻,却还觉得不够,于是狠狠再索取了几回,把顾越口中的胭脂肉吸得因窒息而痉挛,方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对方,一笑,凯旋而归。
吹弹可破。
一声清脆的声响惊走桅杆上的渡鸦无数,红霞已淡,河面连着原野,洋洋洒洒是泛滥金光。此时,若眺望得再仔细些,足见范阳滩头飘出的袅袅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