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沉着冷静的燕殊眼眸如今全是慌乱。

他像个勤学的书生,天天捧着圣贤道理,以读书明理。

偶窥见风月戏曲,本是不想移了性情,偏又放不下,意图任性妄为一回后,再无下次。

可偏偏就这么一次,竟被人揪住了,如今哑口无言,张口难辨。

他身子后仰,偏过头避开了李长天的目光,欲继续装失忆蒙混过关,又自知如此太有损礼节仁义,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燕殊惶惶无措地松开李长天,羞愧得耳根发红,许久后,忽然低头道了歉:“对不起,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李长天哪里肯放过他,步步紧逼。

“想……”燕殊声如细蚊,根本听不清。

“想什么呀,燕大人。”李长天笑道,“你得大声点,我才听得见啊。”

燕殊咬了牙,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往外挤:“……想……你……你亲我……”

说完这几个字,燕殊早已无地自容,只道自作孽不可活。

李长天笑个不停,连连追问:“为什么想我亲你?燕殊,你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得不行?”

“是。”燕殊没有含糊。

李长天乐了,他不再逗弄燕殊,身子贴了上去,双手搂着他笑道:“嘿呀!燕大人,你这一天的可吓死我了!我还想着你失忆这么严重该怎么办呢!还好不是伤病的缘故,虚惊一场。”

“对不起……”燕殊再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