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日,燕殊却身着喜服,高头大马,春风满面地娶了亲。

李长天原以为历经生生死死,两人之间再难有隔阂。

而如今,他被现实敲了当头一棒。

“燕殊,我不明白。”李长天声音发颤,已不像前几句那般全是怒火,只剩哀恸,如同困兽呜咽,“你当真连一句解释都不愿说吗?”

面对李长天的声声质疑,燕殊头疼欲裂,许久才缓缓开口:“我……”

然而他才说了一个字,感觉李长天突然松了劲。

长剑冰冷的利刃抵在李长天的侧颈上,迫使他放开燕殊。

之前离去的姑娘,听见打斗声又折返了回来,她极冷静地手持三尺青锋,悄无声息地将剑架在李长天脖子上,冷声威胁:“一边去,不然我割了你的喉咙。”

李长天退到一旁,没说话。

“燕殊,你还好吗?”姑娘攥紧剑柄,一边警惕着李长天的动作,一边走到燕殊面前,关切地问道。

燕殊整个人靠在墙壁上,借力才能勉强站立,他弯着腰单手扶额,面露痛苦,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是何意。

“你是寒鸦叛党余孽?”姑娘看向李长天,质问。

“我不是。”李长天平静地回答。

“那你和燕殊何仇何怨?”姑娘蹙眉。

李长天没应声,他看了看以柔弱之躯护在燕殊面前的姑娘,忽然伸手握住挂在脖颈上的并蒂莲玉佩,狠狠一扯。

他太过用力,以至于脖子被勒出一道深深的红痕,看起来极疼,可李长天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面无表情的。

他将玉佩掷给燕殊,头也不回地走了。

燕殊没能及时接住,玉佩砸在他身上,又滚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