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笑了一下,自嘲冷笑。

他忽而上前,猝不及防一把揪住燕殊的衣襟,将其推倒在案桌上。

燕殊万万没想到李长天会这般发难,毫无防备之下,身子一个趔趄,磕向案桌,跌在地上。

案桌哐当倒地,上面的书籍笔筒砚台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你……”燕殊愠怒。

“起来。”李长天上前,抓着燕殊胸前的衣襟,粗暴地将人拽起身。

燕殊站定,眉头紧蹙,一手挥开李长天的手,虽被刁难,但毫无狼狈。

一言不合,两人已贴身过了几招,拳肘相抵,撞翻椅子和书架。

比剑比暗器比轻功,李长天可能比不过燕殊,但是贴身他还真没怕过谁。

厢房空间窄小,燕殊拉不开距离也一下子拿不到剑,挡住肘击后,被李长天扭了手腕,反身压在墙上。

李长天紧紧地钳住燕殊的手,肩膀压住他的背,问:“成亲了是吗?”

手臂被反扭,伤及肩膀,燕殊疼得轻轻蹙眉。

李长天继续问,他话语激动,口不择言:“你是不是认为我会死在沙场上?”

“啊不,死不死也无所谓呗,合着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也是,反正你也没说过喜欢我。”

说着说着,李长天的眼眶红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更不知恼怒和哀伤哪个先到达心底。

半个月前,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尸堆残骸里,想着燕殊有没有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