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人十分坚持,小姑娘实在无法,只得将药给了燕殊,蹦蹦跳跳地去帮别的伤患治伤去了。

燕殊拿了药,动作极轻地给李长天上药包扎。

他并无别的想法。

只不过李长天怕疼,那小姑娘下手看着有些重。

真的仅仅是这样而已。

燕殊替李长天上药包扎时,李长天一直很安静,实在疼得厉害了,才皱眉轻轻地吸气吐气一下,和之前那个怕疼哭闹的傻子判若两人。

他似乎很疲惫,像每个耗尽力气,只想一动不动坐着发呆的人一样。

燕殊担忧地看着李长天。

李长天察觉到燕殊的不安,抬起头,弯眸对他笑了笑。

燕殊怔然,突兀地移开眼睛,低下头,继续替李长天包扎伤口。

燕殊仔仔细细、动作温柔地替李长天处理完伤后,听见李长天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燕殊整好药瓶,犹豫片刻,问,“你还好么?”

李长天垂着眼帘,令人看不清神情,他发着呆,像座静默无言的石雕,一时间甚至没听见燕殊关切的询问。

燕殊也不起身离开,默默无言地守着他。

“嗯?”李长天恍惚抬起头来,看向燕殊,“你怎么没走?”

燕殊再次轻声问:“还好么?”

“啊……”李长天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沉吟半晌,问,“燕殊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要是你忙就算了,我就随口一问,算了算了,你肯定忙。”

燕殊看着李长天,等他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完,说:“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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