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李长天反应过来了,他慌乱跟着跑下床,在燕殊即将离开房间的瞬间,一把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燕殊,我是李长天!你瞧瞧我!我是李长天!那个出予镇和你相遇的李长天!!”

燕殊一怔,动作停滞,整个人僵在李长天怀里。

“我是李长天,不是对你用刑的那个人!!”李长天边喊边掰过燕殊的肩膀,让他正视自己。

燕殊喘着粗气,双眸血红瞪着李长天,忽而,他再次对李长天发难,只不过这次燕殊没有再揍李长天或者挣扎着逃跑。

他猛地把李长天拽到床榻边,将李长天按在床榻上,伸手就去解李长天的衣带,可燕殊根本没什么力气,双手颤抖着,就连李长天衣带上的结扣都解不开。

李长天:“???”

“等等……啊,我明白了!”李长天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自己开始扯自己的衣带。

他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衣裳,一把掀开中衣,腹部赫然三道惨白刚愈合的爪印伤痕。

燕殊怔了,他伸手抚上李长天腹部的伤痕,因震惊而浑身微微颤抖:“真的是你……”

“没错,真是我!”李长天虽然觉得痒,但此刻俩人相认比什么都重要,他便没有推开燕殊的手。

“你为何也在这……”燕殊喃喃两声,忽而火急攻心,捂住嘴猛地咳嗽数声,又晕了过去。

“燕殊?燕殊!”

李长天慌张地喊了两声,心里骂了一句这叫什么事啊,随后动作利落干脆地扒了燕殊的衣裳,替他擦去一身的冷汗,给他换上干净的中衣,又帮他盖好被褥、额头敷上湿毛巾。

好一阵折腾后,李长天总算将能帮燕殊做的事都做完了。

李长天吁了口气,擦了擦汗,跌坐在床榻旁,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浑身酸痛,脑袋炸开似地疼。

他掀开衣袖、撩起裤子,见手臂膝盖上全是之前跌下楼梯跌出的淤青,脑袋就更不用说了,又是磕地又是被木枕砸,李长天觉得自己还没晕过去,头真是太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