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看了李秋水一眼,转头背着燕殊疾步离开阁楼。
-
出了这座阁楼,就几乎不见侍卫,李长天再没遇到阻拦,顺利地将燕殊背回了厢房。
李长天将燕殊轻轻放在床榻上,又伸手摸了摸他的滚烫额头。
方才这样大闹一场,燕殊竟然都没有清醒的迹象,看来他的身体状况真的很差。
李长天有些急,慌慌张张地在厢房里翻找出干净的毛巾,又用水浸湿毛巾,敷在燕殊的额头上。
燕殊猛地咳嗽数声,表情痛苦地蜷缩起身子。
李长天这才发现燕殊白净的侧颈上全是汗,他伸手摸了摸燕殊的脖颈和背部,发现那两处已湿透。
李长天连忙打开厢房里的木制衣柜,翻找起来。
好在衣柜里面有干净的中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李长天将中衣拿出,放在床榻旁,又伸手去脱燕殊的衣裳。
他低着头认真地解着燕殊的衣带,根本没发现燕殊慢慢睁开了眼睛。
燕殊因为刚刚清醒,目光迷茫,可在看到李长天的一瞬,他的眼神瞬间狠厉,抄起头下垫着的木枕,就往李长天的脑袋抡去。
虽然燕殊没什么力气,枕头也是软木,但李长天还是被一下砸得偏过头去,整个人都懵了,他呆呆地伸手一摸脑袋,发现手心全是血迹。
燕殊趁他怔愣,一把推开人,翻身跌下床榻,又踉踉跄跄往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