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和沈玉树皆吓了一跳,扭头看去。
原来是燕殊失手将碗打翻了。
“抱歉。”燕殊低着头,声音微微发颤。
“没事,一只碗而已!”沈玉树大大方方地一挥手。
意外并没有惊扰两人对饮的兴致,说完胡话,沈玉树拉着李长天继续喝,然后就被李长天喝趴下了。
李长天这副身体酒量好,虽说喝得脸颊通红,但神志清醒,走路也依旧很稳。
既然沈玉树都趴下了,李长天和燕殊也不好再呆在天阙山庄,起身告辞。
天阙山庄的家仆不敢怠慢两人,喊了两顶轿子,将两人送到客栈。
回到客房,李长天发觉自己有些头晕,似乎是酒劲上来了,他起身开了窗,盼着吹吹风能散酒气,又走回桌前,想给自己倒杯水,结果没走两步,身子一晃差点栽下去。
幸好燕殊就在他身边,及时地伸手揽住了他。
燕殊扶李长天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
李长天单手撑着额头,吸了口气:“嘶,喝得有些多了,方才在天阙山庄还没觉得,被轿子晃了一路上头了。”
燕殊沉默,没说话。
李长天看了他一眼,喝了水,问:“你到底怎么了?感觉从昨天开始就有些不对劲。”
夜风凉凉,燕殊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在天阙山庄当侍卫,是个安身立命的去处。”
“啊?”李长天一脸迷茫。
天阙山庄当侍卫?
是在说方才他和沈玉树的对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