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和燕殊一看,见那侍卫的长刀刀柄上,贴着一片云纹金箔。

“是吧,一样的吧?”沈玉树问。

燕殊蹙眉点点头。

“啊……这么常见?那可不好找线索啊。”李长天叹道。

沈玉树将长刀丢还给侍卫:“走走走,带你们逛逛。”

沈小公子精力充沛,带两人在天阙山庄游玩了一天,从书斋到宴客阁,领他们见识了各式各样的珍宝琳琅。

李长天目光呆滞,神情麻木:“我是为什么来这?我来这干嘛来着……”

燕殊从小在皇宫太医殿长大,见识过王族的奢华富贵,所以只是略略惊讶,并没有多少感叹。

他沉着冷静地将天阙山庄有云纹金箔的地方牢牢记在心中,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名路过侍卫。

虽然除了那名与李长天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燕殊并未见过其他黑衣人的面容,但是因为交过手,所以倘若碰见,燕殊觉得自己应当能靠身形辨认他们。

沈玉树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地讲话,十分聒噪,但燕殊丝毫不受影响。

可惜跟着沈玉树在天阙山庄逛了整整一天,燕殊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眼见天色渐暗,三人也累了乏了。

沈玉树设宴在临川阁,那阁楼正对着白帝城的陵江,凭栏而望,江风习习,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参差十万钟鸣鼎食之家。

沈玉树拿来好酒,开坛拆封,给两人斟满:“尝尝!这可是上好的西域佳酿!”

李长天端着酒觥喝了一口,只觉得余香无穷,感慨道:“哇塞,确实好喝。”

“对吧对吧。”沈玉树嘻嘻笑着,“燕殊你尝尝!”

燕殊不喜喝酒,但又不想坏了他们俩的兴致,囫囵吞下,虽尝不出乐趣,还是点点头,淡淡地赞了一句:“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