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点药好不好?”

贺九卿还是点头。

如此,华笙也不多言,起身打了盆冷水过来,绞了手帕帮他把血迹清理干净,随后才仔仔细细地包扎起来,一边包,一边淡淡道:“这一阵子我有点忙,你乖一点,等我忙完了,就过来看你。你有没有很想吃的东西,我煮给你吃。”

贺九卿不知道华笙是怕他疼,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还是真心实意地想对他好。想了想,才问:“你打算把我关到死,是吗?”

华笙答非所问:“想吃什么,赶紧说,再不说的话,我就走了。”

贺九卿又问:“我表哥到底是你杀的,还是楚卫杀的,或者是师忘昔?”

“这重要么?”

“重要。”

“如果是我杀的,你要如何?”

贺九卿想了想,很认真地回道:“我先杀了你,再自杀。”

华笙几乎是笑了起来,曲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什么大话?你是为师亲手教出来的,你有几斤几两,为师太清楚不过了。”

“话也不能说得太绝对,万一呢!”

“没有万一。”华笙看起来真的要走了,天边已经拂晓,他起身将衣衫穿戴整齐,余光瞥了贺九卿一眼。

又回过身来帮他穿,动作娴熟无比,曾经做过很多次。末了,将人按坐在窗户前,朝阳的霞光迎面洒了上来,贺九卿瞥见华笙手里攥着木梳,很傻地问他:“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