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对姚争渡旧情复燃,也得过了自己这一关。

入夜,余故渊躺在了阔别许久的那张床上,在一片漆黑中睁着眼——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尽是一些师尊在世时的回忆,那时候自己多皮啊,别人都怕师尊,就自己不怕,为了逞能,还半夜三更爬进师尊房里,拔掉了师尊的胡子,愣是把师尊给拔醒了,挨了好一顿惩罚,把藏书阁里的书抄了百十本,半个月都没时间出去玩。

他自顾自地乐了半夜,不知过了多久,忍无可忍地一跃而起,披上衣服,拉开了门。

急匆匆地撞在门外的人身上。余故渊吓了一跳,一抬头:“你半夜不睡觉站我门口干什么呢?当门神啊。”

萧无晴:“……我正准备敲门。”

余故渊瞅他的姿势也不像是要敲门的姿势——手放在门板上,明显是要推开门,不问自来。

于是不信任地看着他。

萧无晴笑了笑,“我睡不着,想看看师尊睡了没有。怎么,这是要出门吗?”

余故渊回身掩上门,“睡不着出去转转。”

萧无晴:“那一起吧。”

余故渊今天给老掌门磕了头,不知道是看着老掌门的墓碑睹物思人了还是犯了其他的毛病,忽然想念老掌门想得紧,于是带着萧无晴来到了老掌门的院子。

远远看见老掌门的院子居然被谁糊了一层结界,“啧”了一声:“又是师兄的手笔,师尊那老头生前就不爱搞这些禁锢人脚步的东西,连个把门的都没有,院子谁爱进谁进,当然也没谁真敢这么跟掌门不见外——除了我,他死了居然被师兄用结界封起了院子,哈哈哈哈,师兄比我还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