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故渊醉的得厉害,连眼前人都能认错,遑论听得懂他的话?

萧霁安像是对牛弹琴,明知道对方听不懂,依然把自己的心酸绝望像倒豆子一样统统倒了出来:“可我做不到怨恨你,因为你也很可怜。我们两个人一样执着,你苦苦喜欢你师兄,我喜欢你,你不肯回头看我,我……”

他突然红了眼眶:“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没想到余故渊的“听不懂大法”忽然不好使了,他听见了眼前的“师兄”仿佛说了句“我喜欢你”,剩下的他没听清。

他脑子不清明,一切像做梦一样——做梦也好,只要梦里的师兄喜欢自己。

他就着拉住“师兄”手的动作,借力站了起来,双手搂住了眼前人的脖颈。“我也喜欢你。”说着,他捧住“师兄”的脸,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

萧霁安大大一惊,“你……”

余故渊含住他的嘴唇,轻轻。“师兄,求你了,别说话,让我做完这个梦。”

萧霁安的心脏仿佛被人拿着烧红的匕首狠狠搅碎了,疼得他想哭。他的双手最终无力地垂在身侧。

不可自抑地想:看,这就是你喜欢的人,无论他清醒还是喝醉,心中都没有你的位置,一丁点也没有。干脆把这个人的眼睛蒙上——既然他眼里只有那个人,那就谁也不让他看见。把他的心挖出来,既然他心里没有我,那他心里就谁也不要放。

他恶毒地想。

可是他清楚自己做不到,让他挖师尊的心,他宁愿先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让自己死在路边,再也不能伤害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