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渊跟着他喝,喝到最后,两人喝得都有些醉。

余故渊觉得自己把眼喝出毛病了,不然他看着对面的萧霁安,怎么觉得他这身打扮像娇莺楼那个歌姬雨齐姑娘呢。他喃喃道:“不行了,我不能喝了,我睡会儿去。”

“我扶你。”萧霁安脚步发虚,余故渊比他更虚,两条腿互相使绊子,险些把自己摔成狗吃屎。

萧霁安赶忙接住他,半扶半抱把他弄到床边,给他脱了鞋。

没想到余故渊又不睡了,而是抬起头,直愣愣地盯住萧霁安的脸,不知所云道:“你长的真……像我认识的…呃,像,师兄。”

萧霁安两只手臂还搭在余故渊肩膀上,闻言僵了一下,没接话,也没动。

余故渊伸出手,抓住萧霁安骨节分明的手掌,来到脸边,下一刻,他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蹭了蹭萧霁安的手心。嘟囔着:“师兄……”

萧霁安的酒立刻醒了大半。

喉结上下滑动,咽下满口苦涩的酒味,哑声问:“你叫我什么?我是谁?”

余故渊拉着萧霁安的手不松,轻声回他:“师兄。”

萧霁安被烈酒烧热的头脑奇迹般的冷却下来,他甚至觉得冷得慌,可是他仍然舍不得抽出被余故渊紧紧握住的手掌。

只有等余故渊喝醉了不清醒,萧霁安的感情和嫉妒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触角,他苦涩地问:“你眼里只有你师兄吗?那我呢?你看得见我吗?你回头看看,你看看我在你身后追逐你多少年了。我从十五岁发现自己喜欢你开始,已经过了十八年了,我痛苦十八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