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渊单刀直入地问道:“那个歌姬在哪?”

“告诉你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在我这里住下,日夜‘贴身’伺候我衣食起居,等我高兴了,我就告诉你。”萧无晴露出一个浅笑,心里却直打鼓,他的师尊对自己心肠太硬了!自己怎么求他都不会管用的。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能留下他,也只有刘琮才能想出办法救他性命了!

余故渊冷笑:“我伺候你?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也不怕受不起。”

“那师尊可以硬来,只要你打的过我,我就告诉你这条发带哪里来的。不过师尊你现在修为全失,不会是我的对手。”

余故渊皱了皱眉,习惯性的抚摸腰间的酒壶,思忖良久,“好,我伺候你。不过要有个期限,一个月,就一个月,再多我就不想知道了。”

萧无晴一笑:“好,一言为定。”

是夜,凉风吹过树梢,一轮明月挂在柳梢头。余故渊按照约定来到萧无晴房中,为他暖床。说是暖床,然而整个莲花渡因为有灵力的支持,气温宜人,到处暖洋洋。暖个屁的床!就是想办法折腾人!

萧无晴人不在卧房中,不知道去哪浪去了。余故渊除去鞋袜,和衣钻进了被窝里。这张床他并不陌生,上回从官府被带回来的那天,也是躺在这里睡了一天,只是那时他不知道这原来是萧无晴的卧房。

莲花渡空房间数不胜数,他偏要把自己放在他的卧房里,这其中隐藏的心思不言而喻,只是当时他的话句句都是在挖苦自己,实在是让人窝火极了。

萧无晴太傻了,余故渊简直跪服。

他嘴上讲话锐气逼人,从不说句好话,不给自己一个好脸儿……却宁愿瞒着自己,数次血淋淋地剖开他自己的胸口,忍受着煎熬的剧痛,放出心尖上的血出来。如果刘琮不告诉自己,自己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傻徒弟那天为什么病了,为什么那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