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娘的高兴了,没看见他都快哭了吗?
“高兴?不见得吧?”老厂公将茶盏咔哒一声搁在案上。
和四的心也咔哒一声落在了地上。
老厂公慢悠悠道:“怕了?原来你小子还有怕的时候,我且问你,干爹临走前交代你的事你办成了没有?”
和四一脸心如死灰:“没……”
他还是个孩子哇qaq,您老人家一辈子都没能完成的丰功伟业,为什么要让他这双柔弱的肩膀去承担?!
“不争气的东西!”老厂公恨铁不成钢地大骂,骂完后平复了下心情,没好气道,“我听说云王带了个孩子,说是先帝流落在晋国的皇子是吗?”
“是……”
“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通个气?”老厂公不冷不热地问。
这可真是冤枉和四了,他想站起来,奈何药的分量下得太足,努力了两三次都不得其法,只好盘腿坐在地上,深深吸了口冷气,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下,这才开口道,“此事迷雾重重,孩儿也存着许多疑虑。我已经派人去了晋国打探那个叫萧巡的孩子底细,不久便会有回信。我也曾想过,派人去请教干爹。毕竟您几乎长伴先帝一生,对先帝知之甚深,想必也知道一些内情……”
“那你为何不问?”
和四叹了口气:“干爹为东厂劳碌一生,好不容易功成身退,退隐田园,我怎好轻易打扰。孩儿尚有一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