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阮念终于明白,为何之前屈封云会说,太子的话,半句都不要信。

他挂在屈封云身上,后背抵着墙,边哭边喘,眼角都是红的,“阿硬……等、等一下……嗯……”

屈封云热汗沿着胸膛淌落,心头炙热汹涌。他掐着阮念的腰,瘦白脊背上泛起的红,落在他眼底都是情|/欲,轻轻一颤,便叫他烧红了眼。

阮念禁不住把脸埋进屈封云滚烫的胸膛,哭着咬他,却又在晃动中喘息不已,“呜呜……阿、阿硬……”

他哭音一顿,仰起湿漉漉的脸,喘道:“你、你怎么又大了……唔……”

屈封云咬上他的唇,吞下他落在唇边的泪……

第二日,腰酸腿软的阮念趴在屈封云怀里,哼哼唧唧地抱怨,“我以后不叫你阿硬了。”

屈封云明知故问,“为什么?”

阮念嘀咕道:“一叫你就大了……”

屈封云揉着他微红的脸,说:“那要叫什么?”

阮念想了想,问道:“别人都是怎么叫你的?”

“别人是别人,”屈封云道,“你不一样。”

阮念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还要问:“怎么不一样?”

屈封云低下头,亲了他一下。

阮念笑着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又说:“阿硬,我肚子饿了,要喝鸡汤。”

屈封云:“……”不是说不叫阿硬了吗?

几日后,阮念在御花园遇见了拉着顾琅吹竹箫的太子。

那竹箫孔没打好,吹起来呜呜呜的,凄凄惨惨戚戚,跟闹鬼似的。

阮念耳朵一捂就想跑,却被太子喊住了。

“阮太医,”太子道,“若是阮太医没什么急事,不如坐下来,听一听本王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