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踏入刹利国土的那一瞬间开始逐次崩溃,而铃兰这种若有若无的怜悯,像给他牵了一条线,使他不至于摇摇欲坠。

浑身都很热,李慈低下头去,把脸埋进掌心。

女人…柔弱的女人…以唇舌与指尖把他拉入地狱又送上天堂的女人。

李慈心里蔓延出一种苦涩而柔软的滋味。

他亲了亲铃兰的乳尖,闭眼大口吮吸起来。

房梁的背光处刻了小小的一排正字,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此时又添了一条痕迹。

鲁风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听见了非常奇怪的声音。

他怕李慈病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推门而入。

撞见了一截雪白的,绸缎似的背。

李慈红着眼睛,回头看他,臀丘处夹着一只乌黑的玉柄与几根细长的指节。腮边流着泪,却在贪婪地吞吐。

“这是…这是什么?!”

大夫见势不对,早已溜之大吉。鲁风上前扯住铃兰的发髻把人从床上扯下来。

“贱人!你在对殿下做什么!”他认得这是乌弗身边的人。在关于尤里兹的事情里,乌弗时常扮演着从中作梗的角色,他见到铃兰的第一反应,便是受乌弗指派,有所图谋。

力道用得大,铃兰跌下来的时候,连着李慈身体里的器物一起扯落。

李慈没了那东西,瞳孔缩成了针尖,抽搐着扭过身来,把鲁风死死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