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同空错身而过,把手搭在门框上,一片落叶被风卷到他的指尖上,拂落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木鱼声依旧,佛珠串却微不可闻地停顿了一刹。

李孚坐在堂屋正中闭目养神。

开门声惊扰了敲木鱼的人。

居然是一个小太监在敲。

不伦不类。

“敲啊,别停。”

等到李慈走近,他才睁开眼睛。两人照面,三分神似,三分形似,合在一起便是六七分同胞兄弟一样的长相。李慈的肤色太白,白得带上了媚气,李孚身上没有他那种暧昧的神色,便端庄尊贵了许多。

“太子殿下。”李慈留意到对方今天脸上带着些不愉,撑着酸胀的腿双膝跪地,触到地面时,几乎控制不住地面目扭曲。

很丑。

和李孚一比起来,他总是很丑。

“怎么跪得这么难受?那个刹利王子难为你了?”

“回殿下,是…是膝盖上的旧伤犯了,不碍事的。”

“哦,这样…如此,就别这么跪着了。”李孚笑了一声,锐利的清明匿在双眸深处,道:“福双,没听见吗,拿一个垫子来给他垫上。”

木鱼声响到深夜。

“还跪得住吗?”

李慈咬着牙,浑身禁不住地发颤,不敢说话,怕一开口,气就散了,撑不下去,会惹得李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