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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身上有伤,棍伤,不知道跟发烧有没有关系。”

“我看看。”医生公事公办的口吻。

我把衣服捋上去,露出肚皮和后背的时候,我听到徐松吸气的声音,“怎么这么严重?”

我身上青紫交错,透着一股已经淡了的药酒味儿。医生开了处方,怕会再烧起来,建议我打两天吊水。

挂上吊水后,徐松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压着火气,骂道:“艹,张静!”

我没搭理他抽风,身上没什么力气,我盖着诊所的薄毯闭目养神,我感到旁边有一阵风,他坐下来,又听他问:“为什么不说?”

我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他一脸关心地表情反问他:“说什么?”

说我很痛,你去帮我打回来?还是你为什么要给我惹麻烦?身上的药酒味你不是闻到了吗?但你还是强迫我做那事儿。

“你身上的伤……”

“你真不知道吗?不说是因为,那人是你啊。”我打断了他的话。

徐松沉默。直到挂完吊水他都没有说话。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我摸出钥匙蹲下开门,听见徐松在身后问:“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答案显而易见,彼此心知肚明。

第四章

等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小年了,我在老刘那儿又进了一批春联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