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站定在原地,谁也没有开口讲话,焉雨舟心头如同小鹿乱撞似的,连日来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抚平。

沈辞终归是舍不得让他一个人熬着受苦的。

这样想着,眉眼间不自觉浮现一抹笑意,仿佛空气都变得柔软和温暖了一样,刚准备开口,忽然沈辞身后,跟着进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

然后那个人恭敬地开口,“沈总,抑制剂都准备好了。”

焉雨舟尚未来得及出口的话瞬间全部止于唇齿之间,喉头如同一下子被东西堵住一样,不知为何,失语了一般,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沈辞点头,目光沉沉看着焉雨舟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满脸惊喜变成错愕,再到受伤,始终面无表情。

“舟舟,打针。”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听进焉雨舟的耳朵,极尽残忍。

“我不!”焉雨舟猛地退后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辞和他身后的医生,脸上满是难过,不住地摇头,“我有你了,为什么要用抑制剂?沈辞,你让医生离开。”

沈辞站在原地没动,却也没吩咐医生离开,眸子里似有万千情绪,不忍与残忍,有情与无情,通通掺杂在里面,喉咙动了动,似乎很是艰难地说出一句话,“我现在,没办法标记你。”

话音刚落,沈辞便感觉眼前一阵风似的,片刻之间,焉雨舟毫无防备地冲到自己面前,一只手死死揪着自己的衣服,眼睛一下子红了一圈,“为什么,为什么没办法标记?我们不是契合度百分百吗?沈辞,你是不是变心了?”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腺体的疼痛,整个人几秒钟的工夫,已经抖成了一团,胸口微微起伏着,眼睛死死盯着沈辞的眼睛,仿佛对方胆敢讲出一句负心汉的话,他紧握在身侧的拳头便会随时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