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看着oga痛苦,他觉得自己比他更难受,连带着开口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我没变心,但是舟舟,你的身体状况暂时只能用抑制剂。听话,恩?”

说完,沈辞试探着伸出手,在焉雨舟的脑袋上轻轻摸了两下,不过在发觉这个小东西因为他的靠近而身体明显开始紧绷的时候,沈辞满心的挫败,手掌只在焉雨舟的发顶停留了两秒钟,便残忍地收了回来。

焉雨舟似懂非懂,看着沈辞身后的医生,心里面都是委屈,抹了一把泪水,他继续恳求着沈辞,“沈先生,我们不要医生,不要抑制剂,你可以标记我的,你明明可以标记我的,怎么就不行了?我不疼,我一点儿都不疼”

“舟舟!”沈辞轻声喝住他,眸子里蕴含着满满的心疼,可是尽管如此,他心里明白,如果一意孤行标记这个小东西,这个小东西的身体将会因为对他的排斥而产生极大地疼痛,他没办法看着焉雨舟在他的标记下承受巨大的痛苦。所以,他硬下心肠,用着微微命令的口吻,“你今天必须打抑制剂。”

说完,尽力无视面前的小东西一瞬间失色的小脸,对着身后一直站着待命的医生做了个手势。

医生将医药箱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取出一个针管,在里面兑好,走到焉雨舟身边,“夫人,请伸出胳膊来。”

焉雨舟感觉自己的大脑嗡嗡嗡地,失望地看了在一边面无表情的沈辞一眼,眼睛更红了,顺从地伸出了一只胳膊。

针管刺破肌肤,冰凉的液体缓缓注入血液中的时候,焉雨舟感觉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他和沈辞,怎么就到这种地步了?

抑制剂静静注射进焉雨舟的体内,焉雨舟仿佛失去了知觉了一样,医生在他耳边告诉他,针头拔下来后的针眼处,要自己用手按住一会儿。

他无知觉地点点头,然后任由针眼往外面渗血,一丝半点都没有察觉到疼痛。

直到耳边响起一声气急败坏的质问声,他才堪堪从不知所以中回过神来。

“焉雨舟,医生的话你当耳旁风,流了这么多血,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