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惶惶地登了门。
结果一进屋,唐谨让他最后上一柱香,灵堂该撤了。
邢昊宇鞠了三躬,起身时正看见唐母过来。
他一时又有点无措,唐母把唐谨也叫了过去,说:“一块儿给你爸磕个头吧。”
邢昊宇晕晕乎乎地跟着主人跪下,又晕晕乎乎地磕了三个头,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官方认可”了吗?他盼望成真了?今后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做主人的家奴了?!他不知道白天的时候唐母已经和唐谨聊过了。
“结婚能怎么样?生老病死照样谁也逃不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砸到自己头上,谁也替不了谁。
唉……活着就高兴点儿吧。
既然你爸一直不知道这事儿,就当他同意了。
毕竟事儿上才见人,他乐意陪着你总是好事儿。”
唐母至今仍以为邢昊宇是她的“儿媳妇”,无论如何都猜不到两人的真正关系。
唐谨也不可能解释,也就将错就错了。
只是刚才有那么一瞬,他余光瞥见跪在自己身旁的邢昊宇,再想到母亲的话,脑中突然冒出一股很强烈的“就他吧”的念头,觉得就这样假戏真做也未尝不可。
其实主奴这两年多,他和邢昊宇都在不断试探和妥协一些东西,慢慢才磨合成如今的状态。
在一起久了,新鲜感不可避免会淡,甚至会出现完全没有兴致的时候,但即使是恋爱也一样,人不可能时时刻刻对另一个人激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