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还是朋友。”
孟裕最终也没有问他会不会把今天自己来找他的事告诉宋佑程。
他知道程珉肯定会说,他也希望程珉替他说,他自己开不了口。
当晚,宋佑程的电话果然来了。
第一句就是道歉,然后问孟裕在哪?孟裕撒谎了,说自己已经回家。
他怕宋佑程提出见面,他还没有准备好见面。
他也搞不懂自己,明明这件事他是最受伤害的那个,但他就是没办法主动说出口要结束这段关系。
这段关系是他迄今为止持续时间最长也最稳定的一段,因此更难开口。
假如是出于不满愤怒,或许倒容易些,而他恰恰不生宋佑程的气。
幸好程珉替他踏出了最难启口的一步,他只需要等着主人来“质问”就好了。
然而主人真的来问,他又哑然。
该怎么说呢?坦诚自己害怕了,不单单是怕周围人的眼光,也怕会越来越依赖主人,依赖到再也没有自己的主意,或者即便有主意也会因为离不开而妥协?孟裕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会有点小自私,非贬义的。
对孟裕来说,主人就算再完美,他再甘愿臣服,主人也永远不会成为他的信仰,他没有那么虔诚,至少没虔诚到身处麻烦也绝不动摇。
或许还是奴性不够吧。
和邢昊宇方墨道别的第三天,孟裕去找了宋佑程。
他还是称呼宋佑程“您”,但没有叫“主人”。
有些话不必明说,两个人都明白。
那通电话里就明白了,宋佑程当时没有表态,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也是一切看孟裕的意愿;他听出孟裕的意愿了。
“我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