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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出身在家产百八十万,就可自居富二代的小县城,平时京城泡吧,伸手花个万八千,与贵圈纨绔抬头不见低头见,便以为自己很阔绰,却根本不了解那些人背后庞大的资产支撑,他无知且自命不凡,现下为了找回面子,狗急跳墙,“真可怜啊,用不用爷帮你出出气,不就是邵礼吗,一个基佬,看把你祸害的,丢不丢人,爷在ktv养的鸭都……”

这种没头没脑的挑衅,慕谦根本没必要理会,大可以叫来安保人员,直接将他们轰出去就是,可却不知道怎么的,直接就动了手。

王越话没说完,就被人猛的一脚踹在肚子上,他朝后一个趔趄倒在地上,还没等挣扎爬起来,就又被一拳轰在脸颊,颈骨作响,王越的头猛的朝右侧一歪,眶骨碎裂的感觉令他指尖发麻,左眼迅速充血肿胀,视线也跟着变得模糊,短短几秒,他便丧失刚才嚣张的气焰,却而代之的是,对暴力本能的恐惧。

猪朋狗友一下炸开了锅,王越刚才的话说得令人替他汗颜,没人敢过来,张明扬也怕得罪慕谦,只能慌慌张张去叫安保人员,然而他们刚一到场,就听慕谦骂了一句:“滚。”

慕宇宽是酒庄的大股东,来人一看是慕谦,便立马识趣的走开了。

第25章

慕谦几步过去,拎起直打哆嗦的王越,卡着他的双腮,道:“谁给你的胆子?”

慕谦手劲极大,王越感觉自己颌骨就快被钳碎了,他疼的用手支着地面,半转过身子,张着满口是血的嘴巴,含混不清带着哭音。

“……疼……疼!……”

冷冽的气息下压,遮住王越被迫仰视着的肿脸。

一条垂死挣扎的野狗,激不起雄狮眼中半点波澜,恍惚间慕谦竟有些记不起,他刚才到底是那句话触碰到了自己的“逆鳞”。

车子驶出酒庄,司机老钱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朝后打量,他在慕谦三岁时来到慕家,为慕宇宽开了二十几年的车。

期间相处如同亲人,慕老爷子更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送了套三居室,为他解除生存窘境。

老钱原本去年就该退休,就因为挂念慕谦,心离不开慕家,便又请缨做了少爷的司机。

老钱的原话:“我没儿没女,是看着谦儿长大的,说句不怕您嫌弃的话,我老早就把他当自己孩子看了,我今年50,还没到不中用的年纪,您再容我几年,让我陪孩子再多走一段。”

车子驶进市区,慕谦望着窗外发呆,暖光交错着暗影从他英俊的脸上流转而过,这里没有敌人,亦不是战场,卸下厚重的盔甲,他美好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老钱从未见过如今天般失控的慕谦,他透过后视镜觑着慕谦的侧脸,经年流转,曾经青涩柔软的线条如今棱角分明的堪如刀刻,他斟酌了半晌,想宽慰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道:“累了你就休息一会,刚你云姨打电话过来,说给你煲了汤,一会先到钱叔家,陪我们老两口坐会儿,叔再送你回去。”

慕谦修长的手指错落在眉间,“钱叔,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直接送我回去吧。”

想了想又继续, “我今天确实有点累了,你帮我告诉云姨,等过两天公司忙完,我就去看她。”

老钱没再坚持,他道:“好好,那一会你云姨打电话你记得接,熬这么晚,她心疼你。”

慕谦转过头,将指骨抵在脸侧,冲着后视镜温柔的笑了笑,“我知道。”

母亲从小离家,老钱夫妇从小看着慕谦成长,他们心疼他,所以更多时候,慕谦所汲取和适应的家庭温暖,是源自于他们的给予。

到了家门口,慕谦当着钱叔的面,接了云姨的电话:

“谦儿,云姨今天得跟你告状,你钱叔老了老了,竟然开始不服天朝管了,你猜怎么的,前天他下楼遛狗,竟然和小区里的老头battle起来了,哎我的天,你能想象吗,就你钱叔那块头,跟人家在甬路上来回轱辘,我真的,你手里要是有好老头儿的话,快给云姨再介绍俩吧。”

知道慕谦心情不好,云姨故意将话说的有趣。

慕谦果然忍俊不禁,按下车窗,望着别墅墙外爬满的紫粉色簕杜鹃,含笑道:“我钱叔这是老当益壮。”

听着音儿的钱叔,坐不住,伸着脖子冲着电话,道:“你跟孩子说这事干嘛,你这人真是的。”

“哎,谦儿,你听见了吗,他还不乐意了,还不让说,红毛了这是,接下来就得和我battle了,合着家里没别人,你云姨我就是他人肉靶子……”

慕谦手握着电话,再次被逗笑,钱叔使劲探过头来,道:“你快别说了,孩子挺累的,让他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