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个法子对身体无益,他也依然如此做了。
将夜干脆利落地劈断了门上的锁,进了屋里。甫一踏入,热浪便迎面而来,将夜长长吐出一口气,见瓶子里的桃枝都被烤的有些蔫了,不知人是什么汗流浃背的模样,心里一紧。
然后他听到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喘,压抑又痛苦,并无一丝旖旎。
这声音让他脑海嗡的一声,心脏被揪紧了,他快步往里室走去,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听到一声压抑的声音。
“滚出去。”黑暗中,这声音低沉嘶哑,带着刻骨的寒意。“……本王命令你,滚出去!否则杀无赦。”
他不可能让任何人见到这副在黑暗里舔舐伤口的模样,太脆弱,太彷徨了。
“是我。”将夜反手把门一关,声音淡而沉稳。他道:“我反正是不会走的,您若是爬的起来,就自己砍死我。”
“将夜!你真当我不敢?”谢湛怒极反笑,咬牙切齿道:“再说一次,你出去!”他却全然不提打打杀杀了。
将夜的侧脸被炭火橘红色的微光,照的格外温柔。他笑了笑,然后走到床前,隔着朦胧如水的帘子,道:“小王爷,既然我是您的帐里人,总是要暖床的吧。”
“你!”谢湛被他这个时候堵回话来,伏在床上,气的脊骨微微起伏,显得孤傲又脆弱。他见自己方才还用笔描摹过的人影,此时站在他的床前。
竟是如此富有侵略性。
谢湛扯了扯自己捆得死紧的手腕,只觉自己用这副模样面对他,着实太过。却又被骨髓里的僵冷刺痛,牙齿打着颤,却没忍住一丝压抑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