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云收雨歇已是半夜。顾君行从上午开始等将夜,下午等到后便被将夜像是抱战利品一样带回家,现在连晚饭也没来得及吃。身上的黏腻感让他很不舒服,他缩在被单里,只觉得浑身都发软,一点也不想动。
“怎么今天穿这身。”躺在他身边的将夜见他蜷着身,便从背后揽上他的腰,灼热强健的身体贴了上来。
这种纵情后的柔软亲昵,让他更像个黏人的大猫。
“不太方便,但迟早要入乡随俗的。”顾君行声音很轻,只有凑近才能听得见。
“好看,白色很衬你,你随便看我两眼,我就要有反应了。”将夜声音低沉,在他耳边轻声夸赞道:“但是难脱,我半天也没找到你腰带的结打在哪儿了。”
“……”他今日穿的广袖长衫明明裹的很紧。
“下次穿给我看,别裹腰封。”将夜短促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不穿下裳更好。”
时间当真能改变人,两年前,将夜做到开头便怂到跳窗跑路,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说些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浑话了。他都不知道是该赞扬他的学习能力,还是应该抄起枕头打他一顿。
将夜在这方面的改变,很显然顾君行是要负起相当大的责任的。
顾君行又不是柏拉图恋爱的崇尚者,将夜好到让他心动,自然不肯把人养在跟前不下嘴。所以想方设法地勾着他试试。
将夜被撩的受不了,最后所有的理智都败给他一句话。
顾君行那时说道:“我很强,我愿意、也足以承受你所有的黑暗,你不用担心会把我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