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他现在的情绪着实不对,没人敢现在碰他的逆鳞。
接近将夜目前所在的洞穴后,顾君行忽然道:“我们在这里分开吧,你们去追黄岐,我们来的快,他应该跑不远。”
叶之问一怔,道:“那你去哪里?”
顾君行的手已经放在了石门上,他还记得密码,十分冷静地拨着拨盘,然后道:“我去找他。”
“顾先生,你的术法能力无人能及,但是真正战斗的时候,猛兽不会管这些,你会受伤……”容砚道。他没有说的是,若是将夜不敌,顾君行只身去救他,很可能会死。
“我比你们都清楚现在的情况。”顾君行抬起眼,唇角浅浅勾起一个笑,带着无可奈何的温柔。“可现在只有我能去捞他出来,死了就死了吧,算我运气不好。”
容砚怔了一下,顾君行这哪是冷静,他分明是在赌命,眼底那孤注一掷的疯狂劲儿,和将夜简直是一模一样。
说罢,顾君行起身,听见门扉格拉格拉的响声,道:“你们快走,我进去后马上就会关门。”他的声音清冷:“抓住黄岐,这是命令。”
叶之问肃然道:“顾先生保重,在下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容砚郑重道:“去找他吧,我们会把黄岐抓到你面前。”
顾君行颔首,身影单薄伶仃。众人与他擦身而过,向前奔去。
他曾以为自己冷心冷情,从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抛却理智。
但将夜是什么时候住进他心里的?是他在灿烂星河下送他风信子时,还是在床边为他吹一曲熟悉的曲调时,或者更早之前,将夜挡在当时还十分脆弱的他面前,冷冷地对敌人说谁也不准动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