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面色如雪,良久才叹息道:“我终于知道母亲当年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选择。”
她不想再回到他的父亲身边,即使他们之间有过爱情。她拒绝仰人鼻息,苟延残喘的生活下去,对她来说,那是此生的噩梦。
她是雪山孤傲而伶仃的白鹤,天生便不属于俗世人间。
叶之问见他神色恍惚,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轻咳一声道:“喂,本少先声明不是在安慰你。那个,就那什么,有我还有容前辈还有大家在,你别难过。”
容砚这才有点回过神来,微微勾起唇角,道:“我没难过。”
叶之问:“你也别误会,本少毕竟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容砚:“没误会。”
叶之问卡壳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哼了一声,拽起他的手往前大步流星地走。他道:“若不是你一副也想跳崖的模样本少才不管你。”他说着,却没松开手,仿佛怕一撒手容砚就没了。
领队的顾君行显然在焦虑。他也是关心则乱,明明知道将夜没那么容易出事,但他还是觉得莫名其妙的发慌。
顾君行一向都带着温柔谦和的微笑,这个山崩地裂也不变色的君子,此时整张脸都沉了下来,难得露出几分刺骨的冷意。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指被捏的几乎发白,指甲深深刺入肉里。
某个任意妄为的家伙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那可是六头接近千年没吃肉的上古凶兽啊!与将夜之前战斗的人根本都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即使他能够胜利,也少不了受伤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