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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容勉强钉在原地,脚下想溜,眼睛却乌溜溜打转,往周柏腹肌上飘。

“有点出息吗?”,周柏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想看就看,敞开了看,不收你钱。”

不止让看,周柏还抓起程容的手,往自己腹肌上一搭:“要不然摸摸?不摸够本,你心有不甘吧?”

程容脑中警铃大作,头皮里像住进个小人,那人疯狂嚎叫不行不行,快把手拿开!

然而肉-体却分外诚实,手掌非但牢牢黏着周柏小腹,手心还像沾满融化的黄油,贴上周柏腹肌,在人鱼线上左挪右移,流连忘返。

块块肌肉里都像住着火炉,温热炙烤掌心,肌肉边缘凹痕漂亮,隆起的胸肌延伸到锁骨,立体却不显硕大。程容神游太虚,大脑一片空白,手心像黏上胶水,怎么也撕不下来。

厚脸皮如周柏,都有点承受不住,换衣间好像被搬进个火炉,腾腾热气从下而上,蒸的面皮发薄,脸像化成了刚出锅的包子,一捏便向外流汤。

大门一动,有人推门进来,两人触电似的分开,左脚绊右脚向前走了两步,撞在一块又往后退,逃似的进了两个淋浴间。

周柏把水拧到最凉,从头到脚,把自己淋个湿透。水雾从头顶灌入,流过脸颊,淌过胸口,滑过大腿,在地上聚成一滩。

程容本以为自己会立竿见影,并且影子会屹立不倒——谁知只屹立一会,影子便悄无声息软了下去。

“上学就是上学,到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好好念书考大学,别乱追小姑娘谈恋爱,让你老子分心,知不知道?”

父亲的话像一柄枪,直直插进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