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怎么发展到了连男人都爱关心八卦的地步了?"我叫。
加贺气呼呼地松开手,我立刻用尽全力向宿舍冲去。加贺在身后叫我,我全当没听见。我没兴趣拿家事和人讨论,我的过去是我一个人的。
一觉醒来时已是晚上了,食堂绝对关了门。于是我摸索着去学校后面找点东西维持我脆弱的生命。
然后看到靖智在那家店等着我。
之所以说他在等我,因为他叫了两份章鱼烧。
"昨天谢谢你。"他说,"是你付的住院费吧。父亲和母亲都觉得过意不去,你也是学生。"
我笑笑,"我不在乎那点钱。"
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你以后还会去看父亲吗?"
"为什么?"我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补充道,"他的病那么严重?"
"不严重你就不去看他了?"
我三岁时得肺炎发烧快烧死了也没见他来看过我。
我撇撇嘴,"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恨他?"
我伸手敲他的脑袋:"你漫画看多了!"
他注视着杯子里的汽水。
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该多为自己想想。"
"可你不觉得他很可怜。"
我放下筷子,认真的说:"古人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么说你还是恨他。"
"我曾经恨过他,可仇恨归仇恨,我还得生活。"如果我现在的生活水深火热,我看他家境小康,肯定会怒火中烧。可现在我出门有宝马,度假有别墅,今非昔比,早就忘了痛。
求的不过是个心理平衡。要不老百姓怎么从不羡慕皇帝,反而妒忌邻居。更何况我来日本也不是为了和他算清这笔烂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