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果真美丽,在这浓黑的夜里,都那么清亮,像一波流动的泉水。他交往过的女孩子没有谁有过这么白皙的皮肤和这么漂亮的眼睛。
徐怀仁微微一笑,手下移,拂过江雨生的脸。
江雨生如梦初醒,猛地向后靠去。
徐怀仁却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笑道:“以后换幅眼镜,让女孩子们也瞧瞧你这模样。”
江雨生脸上燥热,急忙告辞。走出一段,回头望去,见徐怀仁还站在那里望他。
少年高大健美,肩膀宽阔,远远站在那里,像尊雕像。
回到寝室,室友多已睡下。江雨生摸着黑洗漱,手一触摸到脸,忽然一惊:怎么那么烫?毛巾上去片刻就捂热了。
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偷了香尝了甜的喜悦在这时才冲上脑门。虽然那不过是十分之一秒的触摸而已。
沉睡的ròu体就在那刻苏醒。
那晚江雨生睡得很浅,一直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黑暗中,有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雨生知道那不是父亲,江父同孩子们的身体接触,不是拍肩膀鼓励,就是扇耳光打骂。父亲的手大而粗糙,没有这么温暖的温度。
这只手是他渴望已久的温柔,是他向往的快乐和自由,是他可以肆无忌惮眷恋的接触。他安心地任这只手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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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日,他却没见到徐怀仁。
王老师告诉他:“徐怀仁好像病了,今天我先给你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