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七分睡裤给抚摸提供了便利,让邵燕黎轻易就触到了阿翩的大腿根部,按动着,还带了一点小惩罚似的掐揉,稚嫩肌肤禁不起这种粗暴的对待,阿翩轻轻呻吟起来,却没有推开他。
“阿宅……”
情欲在热切的接吻中被挑了起来,阿翩颤颤地叫,随即便被他吮进了嘴里,什么都不想问了,这个时候他只想要补偿,用最亲密最原始的接触来证明这个人一直都在他身边,阿翩也无比顺从地迎合着他,这种配合让他很喜欢,掐住男子柔韧的腰部,在激烈的抚摸啮咬和进入中释放着喜欢的情感。
理智随着情欲和肢体的纠缠陷落了,无比亲密的接触着,却因为靠得太近反而看不清眼前的风光,这个人像是健气俏皮的阿翩,又像是温和沉静的舒清河,又或者两者兼有,不过这个已经不再重要,他只知道他很喜欢这个人,只是喜欢他。
很快两人就一起达到了高潮,邵燕黎慢慢退出来,抱着阿翩躺在床上,温暖的被褥包裹着他们,彼此贴合得那么紧密,让他有种错觉,阿翩从没离开,他一直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现在可以说说你假冒诈欺师的原因了?”
阿翩的温顺成功地取悦了邵燕黎,或者说,不管阿翩做什么,他都不会真的生他的气,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像抚摸家养的小宠物。
“没什么原因啊,不就是某个傻瓜喜欢你,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所以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不如勉为其难帮帮忙啰。”阿翩靠在他怀里,满不在乎地说:“谁知某个更傻的傻瓜,居然会放着警察不喜欢,喜欢一个诈欺师。”
邵燕黎抚摸阿翩头发的手微微一停,“你说是清河先喜欢我,所以你才……”
其实这个原因显而易见,舒清河的病已经被控制得很稳定了,如果不是被第一人格的强烈意识刺激,身为第二人格的阿翩不会出现,但这番话从阿翩嘴里说出来,他的心还是轻轻一颤,他想舒清河当时一定压抑得很辛苦。
“其实,你也是喜欢他的对吧?”觉察到邵燕黎的恍惚,阿翩抬起头,笑问。
邵燕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舒清河是个很有亲和力的人,个性好,为人也正直,如果阿翩从来没出现,他跟舒清河慢慢接触,喜欢上他只是早晚的事,现在更毫无疑问,他喜欢舒清河,喜欢有种阿翩人格的舒清河,可是这样的话该怎么说?即使他们是同一个人,但在两种意识的支配下,又算是两个人,自己这样说,会不会让阿翩不高兴?
看出了他的迟疑,阿翩呿了一声,“果然是傻瓜,这种事也要想这么久,你当然是喜欢他的啦,否则干嘛要帮他,带他回来,对他这么好?你就不怕对他太好,我消失掉吗?”
“那是因为伤到他,也会伤害到你,就像你受了伤害,他也会不开心一样,你们是同一个人!”
这句回答让阿翩很惊异,愣了愣,才说:“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大家都喜欢清河,讨厌我的存在。”
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落寞,头垂了下来,邵燕黎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没特意去看,伸手将他搂进怀里,说:“别这样,你们都一样的好,你们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一个人。”
阿翩眨眨眼,漂亮的眼眸里泛起一层水色,邵燕黎是第一个接受他存在的人,也是第一个说喜欢他,关心他,在乎他的人,相对于邵燕黎的坦诚,他所做出的欺骗实在太多了,良心在坦言和隐瞒间摇摆着,迟疑道:“阿宅,其实……”
“你啊,以后不许再捣鬼。”把阿翩的头发狠狠蹂躏了一番后,邵燕黎说:“告诉我实话,我跟清河的互动你是不是都知道?”
好不容易撑起坦白的勇气被打断了,阿翩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说:“我才没那么无聊玩偷窥。”
“真的?”
“当然是真的,其实我只有在危险,和他心情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才会有感应,我们是完全分裂的两个人格,他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也无法跟他沟通,只是这几次我停留的时间较长,才会比较容易控制住他的意念,在他精神放松时出来。”
听着阿翩的话,邵燕黎的火气又上来了,“既然可以任意出来,那你为什么还躲这么久?”
“还不是怕被骂?你看你现在多凶啊,哪有人像你这样享齐人之福还满腹怨言的?”阿翩可怜巴巴地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出笑容,问:“你是不是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你说呢?”
怎么可以承认自己真的一直都在担心这个问题?要是让阿翩知道,只怕今后更加横行无忌,不过邵燕黎也没否认,直接把问题抛了回去。